Monday, October 08, 2007

唱針

酒保的手錶是骯髒的貝殼
瑪莉流了一整杯的血
於是你知道了
舞池絕對不是你的領海
恨也沒有用
路口發傳單的老人被雙髻鯊吞食
警察經常在惡夢裡徘徊
惡夢是堅硬的椅子
於是你知道了
你把那些海蛇看成緞帶
安娜的喉嚨裡只剩發鏽的鐵錨
哭也沒有用
薄荷味的保羅醉得咬不住釣餌
酒保用眼睛拍手
眼睛上的海岸線糊成一鍋焦糖
於是你煩惱你的骷髏符號
研究救生衣上的每條拉鍊
煩惱也沒有用
你知道那些不曾謀面的憂愁
比不上蘇珊遞給你的苦艾酒
隨著季風你打算

在子午線上來回奔波
就像一枚困頓的唱針























Tuesday, October 02, 2007

郵差

郵差說,這個下午的衝浪者
都不如白色診所裡的鼻炎病患來得性感


我可以看得到那些腳踏車還在堤道奔跑
嘴角堆積著花花綠綠的垃圾


而海能夠多大呢
太陽停留在女孩的背後
那些玻里尼西亞少年就從她的肚臍
一口氣擺渡到眼睛


郵差說,從大地彼端送來的語言
多多少少會累積在血液裡
現在,我可以看得到的是孤單的風箏
與風車無聲的交談


而這一次是誰的憂愁
像是老邁的浮冰在夕照裡漂盪